赵白略带反常的行为自然能落在两边站着的肖柏二人眼中。
肖从章面带思索的用余光瞥了眼赵白的背影,眼底露出了几分猜疑的晦暗。
柏西宴则面色淡淡的,唇边笑意戏谑玩味,更像是来看戏的。
面对四方带着各种审视打量的视线,赵白心底露出一丝异样,咬紧牙关,尽量克制的出声回答。
“.回陛下!草民所言所行皆无愧于心,草民千里之遥来到上京,无非为多年苦读求一个公道,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能为草民做主!”
赵白的声音回荡在宽宏的大殿内,带着几分声嘶力竭。
说完便重重的磕起了头。
景昭嵩看了眼他激动哀求的神情,虽然心底里对盛太傅的多年品行了然于心但众目睽睽之下,更多的还是要讲究证据。
听完赵白的话,景昭嵩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柏西宴,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目,沉声询问道。
“柏相,这两日你可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听到景昭嵩的询问,柏西宴抬眸对视他的视线,思索了番,往前走了两步,神色平静的拱手行礼答道。
“回禀陛下,微臣将赵白所呈状词一一查证后,发现大多只是一面之词,既无人证,更无实际的罪证,若要论罪,实在勉强……”
“怎么可能!”一听柏西眼这般说,赵白便一副慌神的模样反驳,丝毫顾不上眼下是在大殿之上。
他侧眸死死盯着柏西宴,尽管强装淡定,但还是让人听出一丝慌乱的遮掩。
“明明当年就是盛太傅害我被调换功名,我有海州科院监吏为我做的证词!”赵白急声解释道。
柏西宴听完只是眸光平静的扫一眼他,眼底露出一抹轻嘲的冷笑。
殿内安静了一瞬,便开始在底下低声议论了起来。
“不会是真的吧?”
“盛阁老哪里是哪样的人啊……”
“谁知道呢,人又不可能凭空诬告!没有仇怨又怎会击登闻鼓以命博情。”
……
听着这些昔日同僚的猜测怀疑,盛太傅的脸色显然多了几分失望无奈。
偶有几个老臣想要帮盛太傅说话,但都碍于眼下情形,不好出声,免得被安上结党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