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节也只有柏西宴注意到了。

赵白感受到后者漆黑幽深的视线后,才慌忙的磕头承认。

“是的陛下!草民上京鸣冤,的确带了这些东西……”

景昭嵩对这个结果也略感意外,眸光扫过摊开在眼前的请命书,一个个黑字红章在此刻格外的显目刺眼。

沉息了口气,景昭嵩微微皱眉,开口朝齐题问道。

小主,

“你是盛阁老的学生,赵白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齐题面色为难的垂眸思索片刻后,唇边的笑意带了一丝的讥讽荒谬。

“臣也未想过会得到这些东西,也是这段时日为了老师的事情奔走,去天牢探望,才偶然获得……”

“臣不想辜负赵白的托付,却又不能坐视不管。”

他说的高深大义,好似一边是恩师,一边是道义,内心煎熬为难的模样。

“陛下,微臣当初也不信心中敬重无比的恩师会做下这等有违文臣风骨的事情,可在看到证据的那一刻,臣也不得不信……”

齐题说完的时候,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失望的哽塞和嘶哑。

他侧眸扫了眼沉默下来的盛太傅,像是不愿面对一般又别开了眼。

肖从章宛若笔直的青松一般,挡在盛太傅面前,静静的看着齐题演完。

事情好似陷入了死局。

景昭嵩在龙椅上露出一副深感为难的脸色,沉默良久,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齐题见状,抬手撩起衣摆,再次跪下,眼底露出几分大义凛然的决绝。

“陛下,微臣曾记得您说过,为君当治国严明,为臣当严于律己,天下士子乃铸国根本,微臣为官以来从不敢忘却。”

“如今涉及社稷根本,若故意遮掩,则一朝学子士人皆寒心,国之危已啊!臣此行为虽辜负师恩,却无愧于心!”

齐题激愤沉重的说完后,又俯身重重的朝景昭嵩磕首,跪在原地久久不曾起身。

大殿内满朝大臣们都被齐题这番格局太大的话弄得哑口无言,面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