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锦瑟将插花瓶递给了一位小宫女,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接过插花瓶,锦瑟则转身扶着苏暖暖上了软轿。
如今给苏暖暖抬轿子的太监们都换成了年轻力壮的,之前那几位抬轿子的太监,由于年纪偏大,苏暖暖便赏赐了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出宫安享晚年。
至于这几位太监出宫后去了哪里,苏暖暖并未过多关注。毕竟她给的银两,只要他们不肆意挥霍,就足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
没过多久,软轿便在慈安宫外稳稳地停了下来。落轿后,锦瑟伸出手,搀扶着苏暖暖从软轿上缓缓走下来。
守宫门的小太监远远地望见苏暖暖,如惊弓之鸟一般,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躬身请安道:“给庄贵太妃请安,庄贵太妃吉祥。”说罢,他又赶忙转身,像脚底抹了油似的,快步跑进慈安宫内,去向太后娘娘禀报苏暖暖的到来。
苏暖暖款步走进慈安宫,一见到半躺在床榻上的太后,便赶忙上前,双膝半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微微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庄妹妹免礼。”
苏暖暖闻言,缓缓起身,走到太后床榻前,凝视着太后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满脸忧色地问道:“太后,臣妾几日未见您,您怎的病得如此严重?”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庄妹妹啊,哀家这副身子骨,怕是就这般了。你还是赶紧让景成成亲吧,免得哀家哪天突然薨了,他又要守孝三年。”
苏暖暖连忙摆手,劝慰道:“太后,您切莫如此说。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
至于景成的婚事,臣妾自会妥善安排,您就不必为此忧心了。”说罢,她伸出手,紧紧握住太后那有些干枯的手,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给太后。
“其他人,哀家自然是无需费心的,但唯有景成之事,哀家却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啊!”太后紧紧地握住苏暖暖的手,满脸忧虑地说道。
“庄妹妹,你一定要听哀家的话。哀家的身体状况如何,哀家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恐怕最多也就只能再撑两个月了。所以,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无论如何都得让景成成亲。
哀家绝对不能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太后言辞恳切,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