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名夺利’四个字,道尽人类千百年来的文化底色。
纵使时光如大河奔流,亿万万载过去,再多的人,也逃不过这名利二字,至多也只不过是换种方式。
莫说圣贤。
圣贤之名,难道就不是名了吗?
追逐圣贤步伐的那些人,不也是为了利。
名利本无错,错在人,错在用法。
公为天下,天下自然为公。
名利用对了路,会有一个新的名词用来称呼那种行为,比如:大义。
若用错了路,也会有一个新的名词称呼那种行为,比如:苟且。
可无论怎么粉饰,底色依旧是名利二字。
再往深处挖,好坏都是人性。
人之本性,不过是生存与繁衍。
有人只为自身的生存和繁衍。
有人看的多一点,为自家的生存与繁衍。
再大些的,看一族、一村、一镇、一城。
再后者,便是家国,是一整个民族。
最终,是整个人类的生存和繁衍。
看的角度不用,广度也不同,思想境界自然不同,所以表现出来的行动更加不同。
为家国生存繁衍计,舍生忘死者众。
为个人舍生忘死者,少。
只有看明白了名利的问题,才能从名利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于清渊本来已经脱离出去,只是他自己又落了回去。
在溶洞中又等了师父姚本玉一整天,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姚本玉悠悠醒来。
石室内,只有于清渊独自守着姚本玉,苑陶和马仙洪领着哥哥于清尘出去打野味,改善改善伙食。
来的时候,大家带的都是开袋即食类的食物,时间长不吃点新鲜的,总觉得不舒服。
而在姚本玉醒来的那一刻,三才聚气局中的炁,忽然一滞,随后以姚本玉为中心徐徐旋转起来。
可姚本玉并没有理会这些,他只是抬着头,望着那石室顶端。
于清渊看得分明,此刻师父的眼中,倒映出的不是溶洞顶,也不是漆黑,而是一片星光,是那寰宇。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如此……呵呵…理应如此。
如此……才好啊……呵呵,他娘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