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走近他几步,仰着头看他,并把手放在他胸口,明贺之轻叹了口气,他含辛茹苦近二十年,怎么就养出个白眼狼来了?
“嗯,心跳正常。”明月讪讪地收回手,又若无其事地问他,“结果呢?体验如何?”
“雏鸡有什么好玩的!”他口气嫌弃,却不自觉加快脚步走向停车位。
身后传来女儿故意压成奶音的尾音:“Daddy——我可是很会哦!”
他脚步顿住:教育失败,负分。
可转念一想,那丫头天生半嗓子爵士嗓,句句骚气调调——又跟随艺伎宫田多年,若真肯下场,怕是连他都得缴械。
明贺之叹口气,回身摘下外套盖到她肩上:“夜里凉,少挤兑老子。上车。”
明月眨眨眼,没推辞。
牛仔外套被西装压住,肩头瞬间暖了两度。
*
广城北海的银滩码头,潮湿的风裹着咸腥的海气,拂过岸边的礁石,浪花拍得岸线一阵喧闹。
小主,
天空高远澄净,阳光照在海面上,反射出层层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傅祈年站在栈桥尽头,身侧站着四个孩子。
最小的傅商盛抱着怀里那只透明玻璃盒,盒中安静地躺着一只翡翠平安扣,内部藏着一点点洁白如雪的骨灰。
他小心地取出那块玉,随傅祈年的示意,一起将那点骨灰撒进浪里。
海风刮来,一瞬间,白灰被带得极远,消散在空中。
回去的车上,四个孩子安静得像四尊小雕塑。
傅祈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扣在方向盘上,喉结滚了滚,嗓音压得很低:
“妈妈在天堂会看着我们,也许……会以另一种身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我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