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懒得去瞧一眼身旁那些穿着朴素、辛勤劳作的人们,反而旁若无人地高声抱怨起来。
“这平民列车可真是没法让人忍受!
车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子怪味,熏得人快要窒息了!
要不是因为非得在渝州城转乘,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绝对不会踏进这破车厢一步的!
快来帮我瞅瞅,我的身上有没有弄脏的地方?
我这套西服可是花了好几万块买的呢,要是弄出点瑕疵来,那可真是亏大了!”
那位身穿华丽皮草的贵妇也不甘示弱地附和着,她那尖锐刺耳的嗓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不是嘛!戴子昂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也不知道这城主是怎么当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条铁道都修不好。
瞧瞧这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活像一群卑微的蝼蚁。
咱们居然跟他们挤在同一列火车里,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他们的话语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无情地划过周围那些穷苦大众的心坎,肆意践踏着他们本就脆弱不堪的尊严。
而那些被羞辱的人们,则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紧咬嘴唇,将心中的愤怒与委屈深埋在心底。
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却没有人敢出声抗议,他们纷纷低下头去,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隐藏起来一般,同时脚下的步伐不断加快,恨不得能立刻飞离这个是非之地。
肖尘站在原地,紧紧皱起了眉头,双眉之间几乎要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因为缺血而变得苍白。
队伍里有人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肖尘,直言不讳的驱赶道:
“看什么看!走开走开,我们可的钱可不会施舍乞丐,别污了我们的眼!”
此时,肖尘的内心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