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冷酷无情,连死都不怕的白无常,竟会因为害怕见不到时清灼而崩溃大哭。
“别怕无常,别怕。我在呢,我一直在呢。”他学着白无常哄着怀里的人,“没事了,抱一抱,抱一抱就不怕了。”
白无常现在没有从前那么高,几乎比时清灼矮了一个头。他低着头,贴着时清灼不停起伏的胸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水打湿了胸膛的衣裳,却拦不住时清灼那颗热烈欢迎的心。现在的白无常就像一只褪去野性的白猫,失去了从前的凌厉,留下的只有软糯的温顺。
在崖壁上的那一刻,白无常是真的因为怕见不到而绝望崩溃。崖壁的风是他听过最烈的,也是最可怕的。
即使在面对千军万马时,也不及当时的一分害怕。
“我的无常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准再走了。”时清灼一边说一边俯身亲吻,“我要把你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白无常渐渐平复着呼吸,右手始终揪着时清灼的衣裳不放。他缓缓的抬起头,这双带泪的眼中透露着藏不住的委屈与思念,勾住了时清灼的魂。
“你把我藏起来,不要再让我离开你了。”
时清灼心都碎掉了。
这段时间所受的痛苦虽因这个怀抱被抚平,但白无常所遭受的委屈他又该怎么抚平呢?
太多了,他所知道就有很多很多,何况还有白无常不愿袒露的。就如一根针划破了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渗出了血。
“我不会再让我的无常受委屈了。”他抱紧白无常,如春风暖着白无常,“我要买好多好多的糖。曾经太苦了,我要让我的无常,今后都是甜的。”
“我不爱吃糖。”
白无常贴在时清灼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微微出神。
时清灼笑了笑,俯下身吻住白无常。外边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仿佛在此刻冻结。淌落的泪水注定让这个吻苦涩,时清灼却不愿松手。
克制,隐忍,最终彻底爆发。时清灼将白无常抱回床上,将他压在身下,疯狂的占有着他,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的爱随着这个吻袒露,强势又吸引。
他轻笑着,心还是疼的不行。他们紧紧相拥,额头紧贴着,眼中都是对彼此难掩的爱意。
“你笑什么?”
白无常带着哭腔的声音轻挠时清灼的心,漾起一阵阵永不停歇的涟漪。
“我笑我的无常又骗我。”他侧头吻上,又松开,欲擒故纵,“我偷偷看见过,在青松院里无常藏了好多糖。”
白无常摇摇头,拒不承认,解释道:“那是曾经的药太苦了,所以才会备些糖。”
“我亲眼见过无常偷吃……”
话还没有说完,白无常便先一步堵上了时清灼的嘴。
时清灼的胸膛结实的压住白无常,让他动弹不得。滚烫的身躯迫使他脸颊泛红,他轻声道:“你的伤还未愈。”
时清灼几乎要将白无常吞入腹中,他轻轻的咬住白无常的喉,迫使白无常仰起头。他呢喃道:“不碍事,已经不痛了。”
白无常喉间搔痒,难受的不行。他左手有伤不能动,一只右手又被时清灼擒住,只能任凭他随意摆弄。
潮红的眼中泛着无限潋滟,时清灼从他深邃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爱死白无常了。
白无常几乎睡了一整日,直到太阳逐渐落山,他才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这段时间,司空杏林也进来查看过白无常的情况。看见了白无常脖子上新起的红印,他转身看向时清灼,一脸的“看你做的好事。”
而时清灼则是笑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掩耳盗铃般的将司空杏林送走了。
屋内空无一人,但隐隐约约能听见屋外的声音。声音很克制,似乎是担心将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