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已经灭了,他也不见了。”司空杏林解释道:“你这副模样,任凭谁见了都会有将你藏在身后的想法。这是你多少岁的模样?”
“十七。”他拍了拍司空杏林,“他没那么容易死,他一定会等着我。”
因为白无常的伤势本就不算严重,所以他索性让岁桃带他去周围逛逛。可这一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比岁桃还矮。
再加上安瑟突然间的出现,就显得是岁桃带了两个弟弟在周边游荡一般。周围巡视的将士陆陆续续的经过,也忍不住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太傅,我把他们都一个不落的带回来了,你之前说把朱雀送我还作数吗?”
幸亏自己现在比安瑟要高一些,否则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见人。
“作数,等我回了大晟,就将朱雀带给你。”
安瑟走在两人前边,得到肯定后高兴的合不拢嘴。他转过身倒着走,不停的打量着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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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桃疑惑道:“安晓晓,你看什么?”
安瑟笑道:“怪不得殿下那么喜欢太傅,太傅长得真好看啊!”
“安晓晓。”
时清灼冷漠的声音突然传进安瑟的耳中,令他差一点没站稳摔倒。转过身时,时清灼就站在他们身前。
“殿下,我错了。”
岁桃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这就是不看路的下场,赶忙上前将他拉走了。
这个小镇不算太大,却被一条河流给穿插而过分成了两半。两侧房屋整齐的排列,若是再下一次雨,有一丝江南水乡的味道。
白无常就站在原地等着时清灼上前抱住自己,他心情极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颗糖的缘故。
“怎么出来了?你再被人看见,我又该如何将你藏起来?”
“现实中藏不住我,就把我藏在你心里。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不想我……不能不想我。”
时清灼嘴角生笑,用手掩着轻轻的吻上白无常。糖在嘴中刚化了不久,这个吻也显得格外甜蜜。
时清灼本就高大,再加上白无常如今重返十七岁,他抱住白无常,从身后看根本不知道。
“我的心,早已被你占据,一辈子都是你。”
忽然,时清灼突然严肃起来,小声道:“无常,对不起。”
时清灼的怀中特别温暖,就算风多么猛烈,也不会让白无常觉得寒冷。他有些茫然,为何时清灼要与自己道歉。
他自觉得该道歉的是他自己,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在战斗中出神,就不会离开时清灼。
他能从时清灼汹涌的爱意感受到,这段时间他过得很糟糕。现在的他与之前相比,瘦了特别多,脸上也有藏不住的疲惫。
白无常不敢想,这一个多月来,时清灼度过了多少个孤独的寒夜。光是想想,就难忍的心疼。
他很安静的靠在时清灼身上,愧疚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明明应该是我道歉。这段时间,很痛苦吧?”
他能感受到时清灼将自己抱的越来越紧,也能感受到那沉重的呼吸声。
“我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害人精,从小到大,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他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抱紧白无常,“所以当时,如果你没有陪我来到淮南,就不会出事。好多次,我都觉得,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无常。”
心脏仿佛骤停,白无常觉得这一刻他有些呼吸困难。他能感受到时清灼轻微的颤抖,这一个多月的日夜,白无常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风归镇的那场屠杀。
他当时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向傅瞑辩解,才会落得与傅瞑拼一个你死我活。现在,他突然懂了。
若是自己当时没有回风归镇,风归镇就不会被摧毁,大家也不会因病死去,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