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了那么多么久的情绪,终于重见天日。现在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心底莫名的有些高兴,再次回神看向眼前的时清灼,越看越喜欢,索性直接抱住他狠狠地亲上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给了时清灼一个措手不及,他笑道:“无常,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自己猜去!快把风归还我!”
时清灼无奈的摇摇头,因为剑客的剑不是谁人都能触碰的,所以他只好亲自带白无常去取回风归。
拿回风归时,白无常果然又开始耍无赖,拿着风归就不松手。无论时清灼如何哄骗承诺,他也不为所动。
时清灼觉得,现在的白无常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也倔的不行。
他将这些事说给司空杏林后,后者哈哈大笑,简直让时清灼窘迫不堪。
“杏林哥,你别笑了,无常的药熬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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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杏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实在是难以想到白无常还会有今日的这一面。
“清灼,你还别说,白无常现在的这副模样,跟你之前很像啊!”
时清灼:“???”
“那时的你也是经常黏着白无常,一直在他身前撒娇卖萌耍无赖。”司空杏林一脸戏谑,“而且你们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在对方身前才这样,有人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时清灼并无觉得是这样的,他挠挠脑袋,心想曾经的自己是这副模样的吗?
“殿下!”
时清灼本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大喝打断了心思。他望向屋外,姜濉匆忙的跑进,毫无规矩可言。
刹那间,时清灼瞬间穿上了那层看不见的凌厉,严肃道:“出什么事了?”
姜濉脸色铁青:“城中剩余的百姓现如今都聚在街道上,他们高举着反抗的旗帜,大肆宣扬要将殿下您的……您的往事,让你离开淮南。”
“我的往事?”时清灼有些担心,“什么往事?”
姜濉望着一旁的司空杏林,喃喃道:“就是殿下曾经在王府中……被二殿下和王爷……”
欲言又止,司空杏林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他不经意的看向时清灼,却见他格外的严肃。
“带头的人已经暂时被控制住了,但百姓的情绪现在有些压不住。再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收场。”
时清灼只觉荒唐,不可置信的笑出了声。自己曾经在王府中的事还有什么是不能听的吗?是宣扬自己在王府中是过着什么下人生活,还是宣扬自己怎么被他们讥讽嘲笑?
在淮南王府的日子,只能用地狱来形容。除了自己母妃,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自己留恋的地方。
“带我去看看。”时清灼直起身,“我倒要听听他们是如何宣扬我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时清灼不紧不慢的走在城内,前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怒吼与不满响彻天际。
“滚出淮南!滚出淮南!”
“你们都是一群叛徒!那小畜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对他唯首是从?”
“他身为淮南世子,不为淮南着想,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与大晟走狗一起踏足我们的家园,简直可恶至极!就算你们攻下曦都,就算他成了淮南王,我们也不认他!”
“不认他,不认他!”
“……”
前方闹事的人已经被抓了起来,北倾正带人看守着他们。每个人一人一句,诉说着心中的愤懑,自觉自己做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