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家伙对视一眼,跑进了后院的酒窖。
半年前偷偷给酿酒的酒缸动了手脚,这会儿正是享受成果的时候。
贪嘴的小九头蛇,九个脑袋一股脑的扎进酒缸,这一缸子酒没一会儿就见了底,一缸缸喝过去,最后只剩尾巴耷拉在缸外,九个脑袋一同晕了过去。
另一口大缸剩了半缸酒,一个雪白的毛团子晕乎乎的浮在上面飘着。
日头高照,阿竹做好了午饭,却迟迟不见人出来,喊来喊去,只叫醒了映柳一个。
映柳感应到两人没走远且气息稳定,恰好又接到了玱玹的来信,交代阿竹不用着急,自己要出一趟远门,快速洗了把脸,牵了匹天马就走了。
日光渐渐失温,月色缓缓洒下。
家里都快翻遍了,阿竹最后从酒缸里把两个贪嘴的小妖怪拖了出来。
“醒醒,小夭,是我”映柳因着好奇,跑的极快,不过半天就赶到了小月顶。
小夭脚上竟然铐着镣铐,双目无神,跟木偶似的呆坐着。
这模样实在可怖,崩裂的嘴唇上印着阴干的血痕,手掌裹着纱布,鲜血如怒放的桃花染红了衣摆,头发也没有打理,乱糟糟的碎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