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是翡翠展厅。明亮的灯光下陈列着各类雕刻摆件。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尊大约两本书高的翡翠观音，看上去水汪汪的，像是刚刚穿过晨雾而来，指尖和腰带还沾着露水，熠熠生辉。“玻璃种纯品，顶级收藏版，100万。”看见不错。

方立夫又把翡翠鉴赏的三种标准“种”、“水”、“色”继续介绍了一番： “所谓种，是行家关注的首要标准。最顶级的玻璃种，冰种，糯种，顾名思义就是内部结构像玻璃，像冰，或者软糯得起胶质感的那种。水指的是透密度感，越透明越上乘。一般种水结合起来看。色是外行们最喜欢用的标准，以阳绿色为上，类似于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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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展厅背后，就是赌石的地方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摆了一地，有的泛黄，有的泛青，看上去跟路边最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它们身上都负担着一种想象，就是一刀下去，开出个价值连城的极品来。方立夫说 “这些原石每天换一批。仓库里常年保持10吨左右的备货。新货每周运一皮卡。”

方立夫说“不好意思。昨天夜里看石头又看到3点，今天有点昏昏沉沉的。自己人不多客气，方立夫让楚一凡好好给你介绍介绍仓库原石。”

来玩的大多都是豪客。无论是矿业老板，地产老板，还是李昊这边的影视公司老板，大小明星，表现出来的体面和规矩还是很到位的。大多数情况下客人们都窃窃私语，各看各的，身上并没有吆三喝五的赌徒气。

大多数时候，客人付完钱以后会建议客人们不要开石： “开两个窗口就够了。”

所谓“开窗”，其实就是在原石表面找一个约拇指大的地方去掉外皮，从暗料变成“半明料”，以便管中窥豹。窗口开得越多，甚至连成线，不确定性就越少，料越贵。如何选择窗口的位置，完全是个技术活儿。位置不同，玩家对里料的判断有可能完全不同。

在楚一凡介绍，那种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蠢蠢欲动，连大家都动了下手的心，好像空手走出门都像吃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