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部门。”安德森道：“员工也不可能打扮成这个样子。”

“呵，这个部门成立得比较晚，”E-002解释道：“大概是两秒前刚建立的，我想喝香槟的时候。”

“你在一念间成为‘不存在的人员’，建立‘不存在的部门’。”安德森总结道：“像你这样的现实扭曲者，为什么要来趟4-6区的浑水？”

“啊~啊~啊~‘现实扭曲者’......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更喜欢被称作‘漫游者’，”E-002随手把喝完的玻璃杯扔进垃圾桶，安德森瞥了眼那个垃圾桶，他很确定，在E-002做出“扔”这个动作前，那个地方是没有垃圾桶的。

“我的目的？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是来建议用爆米花援助非洲难民的？”E-002半开玩笑道。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安德森严肃道。

“好吧好吧~”E-002耸耸肩，实话实说道：“找点乐子，交点朋友，捞点好处。”

讲到这儿，安德森看了眼走廊上的BCD，那是个类似显示屏的黑盒子，有极好的收音和监控的功能。

“放心，她看不到我们，”E-002故作严肃地皱了皱眉，“我已经把小云买通了，她现在是我的人。”

“你是怎么收买数字人的？”安德森冷冷道：“用数字货币吗？”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点，太有幽默感了，”E-002忍不住“噗呲”一笑，指指点点，道：“我开玩笑的，小云看不到我们，因为我在保持【顺位逆模因效应】，我身上发射的每一个信息因子，落到她眼里，都是‘合理’的。”

“接下的三个月，各个部门将会入驻4-6区，反认知危害部、现实控制部的特工都会来，”安德森像是在威胁，“到时候你还藏得住吗？”

“有没有可能，当他们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站长了？”E-002嬉皮笑脸道。

安德森保持沉默，在应对现实扭曲者和认知危害方面，他经验甚少。

“像我这样的‘漫游者’，会突然出现在某个你熟悉的地方，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变成你工作中的领导、上司、同事，在你的脑子里挤进一块空间，让你不自觉得认为：这家伙是自己人。”E-002微微仰脸，墨镜表面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