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头。不能直视。希望对方知道这规则并愿意遵守。他能拴住猛兽,但拴不住精怪。
雪花纷飞,黑影压上。影子自他脚下铺展,冷冽如刀。它——就在他背后。
嘶……
他开口,以标准高卢语:“我需要一个解释。”
黑暗中,一道声音浮现:【九十三】。
随后,那声音以古老的高卢腔回应:“这次行动未经陛下首肯,任何僭越都不被允许。”
“叛国者皆已伏诛,仅此而已。”
他低声回道:“我明白了。我们不曾见过。”
——身后的呼吸声散去。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走了。”
远处,潜伏特工现身:“灰礼帽阁下,我们监控到了——”
“你们什么都没监控到。”他平静地打断。
“他能进来,而我们还活着,这就是维多利亚与乌萨斯之间的态度。此事,直接汇报公爵阁下。”
他看向村民倒下的尸体,轻声道:“威斯里·罗特畏罪自杀了,任务结束。”
“看来集团军和皇帝的意见并不统一。”特工低声说。
“但我们若是再多动一步,反倒可能促成他们的统一。”他答。
他望向血染的土地,语气中一丝不可察觉的疲惫,“萨卡兹的生活,除了被点燃,似乎没有别的意义。”
“那我为什么还要记录?为什么还要书写?我的战争史中,尽是毁灭与牺牲。”
“可我更想留下每个士兵望向卡兹戴尔时,所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