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茶盏轻叩桌面的声响清脆如铃。

室内的气氛忽然凝滞。

笙羊羊抬眸，目光如秋水般清冷："三个月前，为何要驱逐外来者？"

钱怡指尖一颤，茶汤溅出几滴在袖口——她竟连这事都知道？

"那是我家集团的人。"笙羊羊指尖轻点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卫星扫描发现了奇猫国，本想帮你们建设基础设施。"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锤，"却被你的人赶走了。"

这事还是上次和爸爸闲聊时提起的......

窗外一阵秋风掠过，卷起几片枯叶打在窗棂上。

"钱凌见过外面的世界，"笙羊羊望向府中那座她曾经住过的微盈院，

"所以他与你争执，甚至没能住进你为他准备的院子。"

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物件——那是部卫星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钱珊忍不住轻吸一口气。

"亲人远隔千里，你们用什么联系？飞鸽？奇力？"

笙羊羊指尖划过屏幕，投影立刻在空中展开，显示出浩瀚星图，"而我们只需这样——"

画面切换，数十舟星舰在空中排列。

钱怡下意识后退半步。

钱珊怔怔望着投影中闪烁的星河战舰，

笙羊羊忽然问道："钱珊...你见过大海吗？不是水灵镇的湖泊，而是真正的...水天相接，无边无际的大海。"

笙羊羊关闭投影，转头看向这个内心世界丰富的姑娘，

"浪涛翻涌时，像千万匹奔腾的骏马。"

她的目光忽然悠远，"想去看看吗？"

钱珊绞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

笙羊羊“那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笙羊羊......"钱珊攥紧了衣袖，声音细如蚊呐，"对不起......"

对不起监视你，对不起怀疑你......

红绫无风自动，轻轻拂过钱珊的发顶。

"都是小事。"笙羊羊转身时，发间莲花冠的玉坠叮咚作响。

一直沉默的钱迩突然开口："大人，您与玉玲神女...究竟是何关系？"

秋风乍起，卷着落叶穿过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