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爷,您放心,这里只管交给我就行了,他一个大活人就算是长双翅膀都绝对飞不出去!”
“抓不到人,我直接去填窑!”
为了表现自己,这个打手甚至还都信誓旦旦的立下了军令状。
王荃生思量片刻,应该也是撑不住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阿鸿,人一定要抓活的,抓到人我升你做副堂主!”
“荃爷,我办事什时候让您失望过……”
这个打手赶紧安排旁边的人开过来一辆桑塔纳轿车,三人陪着王荃生坐上车,火速的离开窑厂去了医院,留在窑厂的其余打手过去把暗渠的两头堵死,就一根筋的笃定认为,我现在一定还在暗渠里。
我趁他们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暗渠,赶紧悄悄的从祭窑室出来,绕过龙窑的后面,头也不回的撒腿直往东跑。
我没想到脱身的会这么顺利,并且还狠狠的反咬了王荃生一口。
不过现在我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这会儿天已经开始灰蒙蒙转亮,也有了一定的能见度,至于窑厂的外围还有没有放哨的,我也不确定。
龙窑的正东方向同样被一道陡峭的丘陵围绕,我趁着野草的掩护,半伏着身子爬上丘陵。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窑址废墟,一座座如同坟丘的窑洞更是显眼,另外还有几道手电筒的灯光在废墟上如同飘荡的鬼火晃悠,那些应该不是窑厂的打手,是专业捡钴料的。
因为提前跟二叔暗示过,让他在龙窑的东边等我,所以我就一直朝东跑,心里想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跑的距离老龙窑越远,就越安全。
至于二叔现在有没有在东边等我,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儿。
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龙窑的东边有没有路,之所以会给二叔这个暗示,是因为朝东边跑,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逃跑路线,棚户区在南边,里面住的全都是他们青蚨会的眼线,肯定不能原路回去,而西北两面又紧邻着大山,二叔根本没办法开车来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