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该行动了。
喧闹渐渐平息,地上的铜钱被捡的干干净净。
顾晨这才整了整衣襟,那身用金丝银线绣着精美花纹的锦袍在日光下显得愈发流光溢彩,衬的他俊美非凡。
他稳步踏上了那宽阔而冰冷的石阶,一级,两级……步履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直走到那两扇仿佛能隔绝天地的巨大朱漆大门前。
门上狰狞的兽首门环没有温度,握在他的手里,重重的叩击。
“砰!砰!砰!”
“砰!砰!砰!”
沉闷而响亮的叩门声,如同擂鼓,瞬间击碎了府邸外围残留的嘈杂,震得门框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那声音在寂静的府邸上空回荡,隐隐透着挑衅的意味
门内沉寂了片刻,才响起一阵略显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来了来了!谁啊?敲这么急,催命似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透着被惊扰的烦躁。
“吱呀——嘎——”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拉开一道缝隙,仅容一人进出。
一个穿着青灰色仆役短衫、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探出头来。他面容尚算端正,但眉眼间带着一股市井油滑的精明。
当他看清门外景象时,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被惊愕取代——台阶下黑压压的人群,无数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
“你、你们是谁?聚在这里想干什么?”年轻人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台阶上那个衣着华丽,态度嚣张的年轻公子身上。
这人穿得跟个开屏的花孔雀似的,俗艳又张扬。
敢来祁王府找麻烦,他是嫌命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