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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虽然我小时候被我娘夸过几句聪明机灵,但却实实在在的被嫌弃过的。
那时候江太傅在书房里和皇叔论事,在一旁的沈尚书许是无聊,翻看起了他的功课。
“这小安王写的文章…可真是,言之无物,内容也就算了…这字更是…”他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真的没问题吗?”
他还没来得及难过,就听见皇叔没憋住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声音里带着些无奈,“砚辞,他才只是个将将七岁的孩童…”
对方似乎是并不买账:“要知道臣当年…”
最后是江太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声音笃定:“安王他会是一个明君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颤了颤,擦擦眼泪就回去写功课了。
也就没听到后面的几句。
“这个位置,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制衡之术,一位君主并不需要以才智服人。”
“也是,那孩子心性好。”
后来皇叔见我如此刻苦,还问过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才知道,沈尚书是历年来都难出一位的连中三元,让我不要在意他说的话。
而后来,我才知道太傅他,也是当朝状元。
以至于我对能拿状元的科举考生都带上了一层不自觉的滤镜。
但还好,我真正掌权后仔细观察过,那些状元虽出色至极,但同那两位相比较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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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干的大事也算不上少,但这么多年来,真正能让我汗流浃背的,其实是一场乌龙。
也许是天妒英才,江太傅在我能独挡一面后,身体就越发的虚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