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一路都心不在焉，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她拉着往前走。

两人来到训练场后。

昏暗的光下，凉风环绕，灯光穿过枝头缝隙，照射在两人身上若隐若现。

江梦婷深吸了口气，问道：“你如今有喜欢的人？”

苏哲微愣后沉默。

没有喜欢的人，却有一个一直不敢面对的人。

江梦婷也没要他回答，握在两侧的手紧了又紧，满脸严肃地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现在，你妹妹已成家。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吗？”

三年前那句话她一直铭记于心。

“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都是借口。

无论是苏漫，还是别的，只是借口。

她不信苏哲对她没感觉，这些年她一直打听着苏哲的一举一动。

他从不参加联谊，从不去相亲。只要有人跟他说成家的事，便一笑而过，推托着说有妹妹要养。

跟当年拒绝她的理由一模一样。

她知道不是的，当年苏哲对她有没有情意，她感受的出来。

以前在一个团，是他一直守着她，两人共同进步。后来每次出任务，都是最默契的搭档。

是他孤身一人从枪林弹雨中把她拖了回来，是他在医院一直守着她，怕她接受不了退下来的事实，一直宽慰她，还帮她在营地找了份老师的工位。

受伤后有他的陪伴，江梦婷并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反而隐隐有些期待，期待他们一起后，能每天在家等着他。

可现实总是背道而驰。

他一句不会成家，彻底拉开两人距离。

一别三年。

苏哲嘴角微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对不起。”

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