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趴在桌子上，笑的背都挺不直，眼泪花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安吾真的太好玩了。

只是年轻而已……就连他都没想到这个回答呢。

年轻，哈哈哈哈哈，也是，森先生现在年纪已经很大了嘛，难怪秃得这么快。

在迫害森鸥外这件事上，太宰治一直都不遗余力。

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有这么好笑吗？”坂口安吾一脸无奈。

直至今日，他还是搞不懂自己这位友人那奇怪的笑点。

首领不是他的半个老师吗？怎么看到自己的老师遭殃就这么高兴？

“当然了。”太宰治猛地站起身，拉过坂口安吾的手，“只要你一直诋毁森先生，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这话时简直比真金还要真。

似乎是只要坂口安吾在他面前一直诋毁森鸥外，那么他便可以不计代价的原谅他。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

不伤害他看重的人。

关于这点，一直都是无解的。

“太宰，别开玩笑了。”坂口安吾苦笑。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前提呢。

他怎么会不理解面前的两个人为什么而来呢。

虽然和原计划的毒药不同，变成了催眠瓦斯，但是背叛是事实。

这段友谊已经不再纯粹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太宰治不高兴的撇撇嘴，磨磨唧唧的坐了回去。

随后，他就像是不高兴的那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酒杯里的冰球了。

坂口安吾再侧眸，看到的就是织田作之助那认真专注的目光。

“安吾。”他道，“做三重间谍，不累吗？”

织田作之助似乎天生就擅长面对一切别扭的角色。

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去僭越的关心，介入友人的生活，但他作为杀手的感知，又能第一时间发现友人情绪的不对。

虽然当着他们的面离开了，但是安吾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

这在织田作之助眼中，远比所有都来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