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忍不住笑了笑,原来母亲也会阴阳怪气呢!
独孤昙眼尖,立马就发现了夏侯纾在偷笑,正好有气没地方出,便打算拿她开刀,遂指着她说:“你是哪家的?你刚才笑什么?”
夏侯纾左右看了看,恭王妃一脸忧色,钟家姐妹满脸震惊,唯有自己嘴角还挂着笑意,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道:“郡主是在说我吗?”
“对!没错!就是你!”独孤昙连声道,“你是哪家的?”
夏侯纾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方道:“回郡主的话,我父亲是越国公,母亲正是你面前的这位宣和郡主。”然后又指着旁边的众人并一一介绍,“你刚才指责的,正是我的姑母和表姐。还有旁边的三位,分别是我舅母恭王妃和两个表姐妹。不知郡主还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独孤昙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谁想听你介绍这些不相干的人!”
“难道不是郡主问了,我才回答的吗?”夏侯纾也跟着装傻,“对了,刚才郡主一进来就暗讽我们是贼。不知赵王府是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让你如此小心谨慎,甚至怀疑到我们头上?”说完她又满脸天真的补充道:“其实我们几家过得还不错,虽然不及赵王府这般奢靡,但还不至于要去偷鸡摸狗,尤其是到你们府上来做贼。”
赵王府自己都要靠勒索儿媳的嫁妆来度日了,还防着有人看中他们华而不实的富贵,打他们的主意,简直就是个笑话!
独孤昙察觉到夏侯纾不像许若兰那样是个吃了亏咽在肚子里的闷葫芦,便不打算与她纠缠。她略一思索,敷衍道:“我那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斤斤计较?”
“哪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夏侯纾说着刻意看了看独孤昙脚下的影子,笑道,“郡主不妨看看你脚下,那影子是正是斜?”
独孤昙果然就跟着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此时还不到日中,太阳尚在东边,日光照在人身上,再投在地上的影子自然就是斜的。她微微恼怒,不甘心道:“我又没有指名道姓,是你们自己想多了。”
看来这个长宁郡主也不是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嘛!
夏侯纾心中暗喜,不依不饶道:“郡主可知有句话叫做瓜田李下?如今我们就在我表姐的院子里,你突然带人闯进来,对着我表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指责,甚至对我母亲和舅母也不假辞色,还暗讽我们是贼。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若是换在郡主身上,难道郡主就不会多心吗?” 联盟书库
独孤昙烦不胜,怒道:“我懒得跟你费口舌!”
夏侯纾本就因为许若兰被赵王府欺负的事窝了一团火,一直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此刻见独孤昙撞到枪口上,她才不会让她顺利的溜走。夏侯纾心里琢磨着,便也上前了几步,直接越过母亲和舅母,站在正屋的门口,与独孤昙不过三四步之遥。
独孤昙偶有听过夏侯纾的名声,听说她不是从小长在京中的,不太懂规矩,又顾忌她是武将之女,心里便有些发怵,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便只能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