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眠震惊过后,看着眼泪噼里啪啦掉落的修晏,心一阵阵的疼,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把他揽在怀里,自己也红了眼。
哥哥被他阿父亲手生祭,他自己的名字却又和哥哥一样,事实太过残忍,让一直泡在蜜罐里的修晏该怎么接受?
修晏被他抱住,慌乱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定了定神,直起身,抬手给寒眠擦眼泪:“寒眠,不要担心,我没事。”
看到寒眠点头后,深吸口气,又转过身看向厌。
“哥哥,你先和我回去,这些事我慢慢和你解释,好不好?”修晏的声音戚惶又带着破碎。
这个祭坛,太冰冷,太恐怖,哥哥被困在这里上百年,他都不敢想,他是怎么熬下来的。
厌正在懊悔之中,听到修晏的声音,不禁又有些愣了。
“哥哥,我好冷,这里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不好?”
悦欢欢泪目了,转过身,不敢再看修晏伸出的颤抖的手。
厌抬头望天,眼角珠泪划过,半晌后,缓缓走下祭坛,握住了修晏的手。
寒眠悄然无声的离远了些,他即便是怀疑过,修晏的哥哥用心不纯,这时候却也没再出声阻止。
悦欢欢走过来,搀扶着寒眠的胳膊,跟在两个修晏身后,沉默的往树林外走去。
一路上,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身影,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事情太出乎意料,又太残酷,她刚开始被弄得有点懵,这会儿才想起来,早上和修晏哥哥的相遇似乎有些不对。
他一个百余年都困在这祭坛里,名义上的死人,跑到悬崖峭壁上躺着做什么?
她正在胡思乱想,修晏回了头,声音里带了惊慌:“你们俩都出来了,崽崽呢?”
悦欢欢抬手指了指背上的包,示意他安心,眼睛却又有点湿润,这个时候,他竟还惦记着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