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第一次接触算命,小心翼翼问:“可以都算吗?”
“可以。”钟艾微微一笑,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碎发落下,挡住了眼睛。
她似乎有些无聊了,边写边问:“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韩老板去BJ出差了,给我放了7天假。”齐焕回得很迅速。
“哦,去BJ啊,有拍卖吗?”钟艾说着,换了个黑毛笔,继续写着什么。
齐焕也不设防,脱口而出:“不是,是楚二少爷说找他有……”说到一半才惊觉失言,他猛地噤声,指节把牛仔裤膝盖处攥出深褶,小心翼翼看钟艾的表情。
钟艾知道他怕惹自己不痛快,宽慰道:“没事,我和楚塬……虽说没有了朋友缘分,但不至于听都听不得。”
齐焕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青铜风铃突然叮咚作响。
钟艾抬头时瞳孔微缩——破奴倚着缠枝纹门框,玄色衣摆沾着未化的雪粒,丹凤眼正盯着她腮边退烧贴的卡通兔子图案。她迅速垂首掩饰,狼毫笔尖戳破了宣纸。
“钟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齐焕敏锐的捕捉到钟艾的脸色变化,担忧的问。
钟艾却笑了笑:“没有不舒服,你的八字我看完了,五行缺水,很容易五行缺水……”
齐焕顺着她方才的视线回头,只看见湘妃竹帘轻轻晃动。
钟艾已撑着案几起身,她捡起地上的羊毛披肩:“送你道安神符。“她叠符纸时腕骨凸起如嶙峋山石,烧红的耳尖却藏在碎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