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看着车尾灯,忽然,车窗里再次伸出了一只手,持续摆着手。齐焕大喊:“小艾,快回去吧!别又受凉了。”
钟艾闻言笑笑,走回了宅中,正想快步回房休息,身上却忽然多了件沉重的袍子,鼻尖传来祠堂的檀香和烛火香,这说明破奴昨晚一定睡在了画中。
钟艾呼吸一窒,但她没有伸手扶住那拖地的袍子,也没侧头看她身旁高大的男人。
袍子下摆拖在满是积雪的地上,两人的脚步伴随着积雪被挤压的声音,穿过了整个东花园。
钟艾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几分,身上却越来越冷。
路过那株三层楼高的百年海棠时,钟艾忽然停住。虬结枝干上覆着厚厚的雪甲,风掠过时簌簌落下细雪,像下着迟来的花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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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奴站在她左后方半步,身上的那件玄色云纹锦袍的下摆拖过雪地,却未沾半点湿痕。
他轮廓深邃的面容被雪光映得愈发苍白,鸦羽般的长睫下,目光始终缠绕在钟艾单薄的脊背上。
忽然,钟艾轻声问:“你现在想起来,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