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回来了!”门外传来一门子的声音。
“进来吧!”王富春走到后堂前台阶上横着的大书案后坐下。
一会布短衣系着黑色腰带的门子走了进来,关上门后躬身立于阶下“大人,那指挥出得门去在通河桥市场出手帮一位莽撞小厮偿了损毁酒钱百文,其后便到涎香楼换了甚葛布短衫便随那小厮到东城湾码头米面摊吃米面……”
“嗯?你说他换了葛布短衫?”沈师爷插嘴道。
“是,我看得真切”这门子转头对着沈师爷道“一莽撞小厮在市集撞翻了他人两瓶残酒,那指挥甚是欣赏小厮身手,是以百钱替他解围。其后便去了涎香楼,片刻间就换了衣衫出来。”
“噢?……”王富春也是不解,抬手招呼这门子“后来他又何往?”
“我一路小心跟随,离得远了不知他与那小厮作何言语,只见得他到米面摊上遇到两个护院教头模样人,后来那指挥又用黑布缠了手刀”门子一边比划一边说“米面摊在河滩之上,周围空旷,小人不敢近前只在南门码头上观望,想是那两名护院教头与指挥有些言语不合后被指挥打翻在地,另一人抱着求饶才算了结。”
“哼,县里坊市日渐繁茂,这些本地庄主、外来的富商赚得钱来便蓄养一些市井无赖,平日里亦是无事生非嚣张跋扈,早晚我要治他一治。”听到这里王富春切齿言道。
“后来又如何?”沈师爷起身踱到几案前示意门子继续说。
“后来那两名护院米面也未吃便匆匆离去了,那指挥在码头边寻了一艘商船也即时离去……”门子抓了抓头“喔,还有一奇事……”
“嗯?何事?”
“那指挥上得船去便从包袱中取出一青面獠牙面具带在脸上,看得教人心生寒意,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