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回京都,我要弄清楚这一切,我要为我母亲洗脱罪名,也要还所有人一个公道。”她的语气坚定,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手中的茶盏不知何时已被放下,陆砚修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一切有我在。”

“无论你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他看着她认真地道。“我在乎你,无关你的身世,无关你的过去。说好了一路同行,便不分开,京都也好,血案奇冤也罢,我都会陪着你,一同查清楚。”

他将她拥在怀里,似在这一刻能听到心的跳动。

“隋珠,”他喉间压着沙哑的叹息,“若今日我不说出我的身世,你是不是也会瞒着我?”

怀中的人儿忽而一滞,旋即摇摇头,“你既来了,既救了我,便也已经牵扯进来了,我只怕连累了你。”

“莫说连累,你若要敲登闻鼓我也陪你!”陆砚修轻声道,眸子里却又多了万千情绪。

翌日清晨,晨光攀着冰裂纹窗格爬进来,秦渊睁开眼睛,喉间仍泛起汤药苦气。

宋隋珠正好走进屋内,见他醒来,连忙上前,“秦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一阵眩晕。

“莫动了!”宋隋珠劝道,“大夫说了,你这伤得静养半个月。”

秦渊闭了闭眼,压下眸间复杂的情绪,似乎难以接受自己此时的脆弱。

“今时今日,你还不肯说吗?”宋隋珠盯着他道,“你们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秦渊不语。

宋隋珠叹了一口气,“罢了。”

她盯着他,“我要回京都。”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不可!”秦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你去盐城,之后便好好生活,不要再去京都了……那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