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嘴角慢慢沁出血来,她似是癫狂一般大笑,扯开凤袍露出肩头刺青:“你以为和亲公主是这么好当的,本宫这二十年来受尽折磨,若非想要亲手杀了我的好皇兄,我早就已经死了!”

她说着,也不知手里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今上的胸膛!血溅屏风时,今上瞪着眼咽了气,手中攥着的,正是当年构陷崔氏的密诏。

“都结束了。”她将那两块重合在一起的玉佩摔在地上。

玉佩霎时四分五裂。

“记住,善待阿砚!”长公主看着太子道,说完,竟也倒了下去。

陆砚修进门便看见这一幕,“母亲!”

长公主模糊的视线里瞧见他焦急的身影,“砚儿!”

却终是什么话也未说,只是对着后出现的宋隋珠道:“隋珠,别怪阿砚,你母亲的命我亲自偿还了!”

说完,她笑笑,“子熙啊,我来寻你了,奈何桥上,你可还愿与我结识?”

说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陆砚修想抓住那只悬空的手,可终是没有来得及。

宋隋珠静静地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她默默地上前,对着他轻声道:“逝者已已,往事随风吧。”

说完,便转身,陆砚修忽然握住她的手:“你……要离开?”

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秦渊他们一直希望我去盐城,也许那里真的有不一样的风景吧?”宋隋珠轻声道,“阿砚,我想去看看。如果……”

“好。”他松开了手。

宋隋珠看着那只垂下的手,心里多了一抹哀伤,一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