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隐在暗处的侍卫纷纷现身跪下。
跪在堂下的暗卫们面面相觑,为首的黑衣男子抱拳道:“主子息怒,属下以性命担保,今夜府中连只飞鸟都未曾掠过。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哦?本座倒是不知,你们如今本事全长到如何推脱责任上了!”
男人神色冷峻,脸色沉了下来,原本清亮的嗓音中染上了几分怒气。
“属下不敢,请主子责罚!”
底下跪着黑压压的一片暗卫,纷纷低头不敢妄动。
姜冉扶着沧溟坐下,指尖触到他因伤口裂开染上血渍的中衣。
她拧眉,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你先别激动,伤口都裂开了,又要重新上药!”
余光瞥到被打开的门窗,想到了刚才一闪而过的人影,她忽然开口:“或许方才门外的动静另有隐情。”
沧溟侧目看她,少女眸中映着烛火,像两簇跳动的幽焰:“方才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掺杂在屋内的药草味里,我以为自己闻错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抬起手腕,金镶玳瑁镯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还有,这镯子方才发烫得厉害,像是感应到什么。难道这镯子除了防身,还有其他功用?”
沧溟目光落在少女腕间,金镶玳瑁镯随着动作轻晃,正是紫云轩暗格里那支藏着银针的防身之物。
那天他鬼使神差取出来时,掌柜说这镯子已在暗格尘封十年之久。
“姜小姐可知这镯子的来历?”他突然开口。
姜冉瞥见对方苍白的唇色,幽幽开口:“总不会是国师大人给哪位红颜的定情信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