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木长老不住点头,忙不迭附和:“大祭司所言极是。圣女归来,无疑是圣山的一大转机。我们自当给予她充分的信任与全力支持。”
库尔班长老却不屑地冷哼一声,满脸的不服气:“信任和支持?说得倒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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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嘴上功夫谁不会,若这圣女当真是有真才实学,不妨先拿出点本事来,让我们大伙瞧瞧。”
姜冉听闻,不恼反笑,嘴角轻扬,她直视库尔班长老,掷地有声地问道:“库尔班长老,您想让我如何证明?”
库尔班长老微微眯起双眼,那目光仿佛裹挟着寒霜。
紧接着,一声带着轻蔑意味的冷笑从他唇边溢出:“哼,听闻圣女在赤乌之地参加抢才大典,却与魁首之位擦肩而过。
口说无凭,不如就在此处展露些真本事。倘若你能在短短三日之内,成功说服至少三个部族与我们携手合作,那我库尔班,必定对你心服口服,往后也绝不再有二话。”
姜冉毫不犹豫,重重地点头应下:“好,就依长老所言,一言为定!”
那声音清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霍阑见此情形,站出来打圆场,提高音量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给圣女三日时间。若她能达成这一目标,咱们就齐心协力,全力支持她的计划,为西域的未来共同拼搏。”
古丽长老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嘴唇微微开合,像是有话要说。
可在扫视一圈众人后,终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神色间带着几分担忧。
议事结束,众人陆续散去。
姜冉快步上前,轻声唤道:“法蒂玛长老,请留步。”
身着素色长袍的老者转过身来,银发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慈祥地打量着姜冉:“圣女可是有事相询?”
姜冉微微欠身:“方才议事时,见长老对医理见解独到,想请教一事。”
法蒂玛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圣女不必多礼。方才你在议事时舌战群儒的风采,倒让我想起你母亲元善圣女年轻时的模样。”
姜冉闻言,脸颊微红:“长老谬赞了。我不过是为圣山据理力争罢了。”
她顿了顿,神色转为凝重,“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长老可曾听闻蚀心蛊?”
“蚀心蛊?”法蒂玛长老眉头微蹙,伸手就要为姜冉把脉,“圣女可是中了此蛊?”
姜冉连忙摆手:“长老误会了,是我在赤乌的养母中了此蛊。如今她人就在圣山,我急需解药救她性命。”
法蒂玛长老收回手,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所说的养母,可是那位将你抚养成人的陆夫人?”
“正是。”姜冉点头,“母亲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她身中蛊毒,我实在寝食难安。”
法蒂玛长老轻叹一声:“蚀心蛊确实狠毒,不过解药倒是有。只是......”
她顿了顿,“此蛊因人而异,需得亲自为病人把脉,方能对症下药。”
姜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长老!待此间事务处理完毕,回到圣山之后,我便立即带母亲前往求医。”
“不急。”法蒂玛长老摆摆手,“我倒是好奇,陆夫人为何会中此蛊?据我所知,蚀心蛊需以施蛊者精血为引,若非深仇大恨,断不会轻易使用。”
姜冉神色黯然:“此事说来话长。母亲在赤乌时,被一个叫夏小花的女子所害。此人......”她欲言又止。
法蒂玛长老会意:“夜深了,圣女今日也累了。改日再细说也不迟。”
她转身欲走,又回头道,“对了,解药需以圣山特有的雪莲为引,恰好医馆尚存一些,我明日便派人回圣山说一声,让他们先备着。”
“多谢长老。”姜冉深深一拜,“母亲若能得救,姜冉此生难忘长老大恩。”
法蒂玛长老慈爱地拍拍她的肩:“你母亲将你抚养成人,便是对圣山有恩。我自当尽力相助。”
她顿了顿,“不过......”
“长老但说无妨。”
“蚀心蛊毒性猛烈,即便有解药,也需要病人心志坚定。”
法蒂玛长老神色凝重,“我观你眉间有忧色,想必陆夫人情况不容乐观。你需得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