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平夹一个坛子肉饼到儿子碗里,“我们会注意的,当了几十年的农民,一点晒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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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
“放心吧,我们天天干活锻炼,身体好着呢。”
饭后沈宴深帮着老妈收拾碗筷。
午休后又和爸妈一起去地里松土、施肥,待到太阳下山,再给辣椒、茄子等蔬菜浇水。
小半天下来,皮肤黑了不止一个度。
晚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看电视,沈立山开口,“缺钱了就给我们说,老爸知道你压力大,房贷够不够还?”
成年人哪有容易的,三年前买房已经让二老把养老钱都掏光了,能借的亲戚都借了个遍。
“够的,你和我妈攒点钱不容易,不用操心我。”
沈立山不置可否,“你二姨父说昆明那边有活,我和你妈商量着,计划下个月去昆明看看。在老家种地,始终出不了几个钱,还是得去外面打工。”
“去昆明干啥?”
“去工地上打杂,你二姨父说两个人一个月能有六千多。”沈立山深吸一口,捏着烟屁股,一股长长的烟雾随之喷向远方。
梁玉平在灯光下纳鞋垫,时不时看一眼电视,没人真正关心演员们到底在表演什么发癫剧情。
沈立山穿了几十年这种鞋垫,因为够硬够结实。
沈宴深看着这一幕,莫名心酸。
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没本事。
见儿子不说话,梁玉平道:“趁我们还年轻,人家还要,能挣一点是一点,再过几年,我们想去人家也不收了。”
“你那房子结婚之前得装修好吧,装修费我们给你攒着。”
“装修的事先不着急。”
“你不急,我们急啊!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要上小学了。你看你大伯母,孙子都抱了两个咯。”
老两口其实一般都不催婚,毕竟现在儿子的情况都清楚。
梁玉平收起鞋垫,转身去了厨房。
“深儿啊,小胡咋没和你一起回来?”
其实沈立山早就想问了,他虽然话少,但总能一语中的。
“她忙着毕业的事,这几天忙得很,所以就没来。”沈宴深自以为将心虚的眼神掩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