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摸良心呢。”成容哼道。

内室气氛陡然一变。

“容容说错话了,九哥的本钱…啧,好像是用不上手。”

她向来就不是个软性的,对于这种事根本不避讳也不害羞,所以两人你来我往的又生生耗去了一个上午。

等褒儿回来时,也是才见爹娘起床用膳。

“娘亲!爹爹!褒褒又回来了哦!”褒儿从外殿哒哒哒地跑向成容,眼巴巴地看着她:“娘亲抱褒褒好不好呀?”

成容笑眯眯抱她到怀里,递给她一小块糕点抱着啃。

闳稷先是给成容夹了一筷子菜,看褒儿吃得嘴巴鼓鼓不由失笑:“小豚觉得好吃吗?”

褒儿点头,将吃了一半的糕点递给闳稷:“爹爹吃。”

她嘴角还沾着糕点屑,眼里还有些依依不舍。

闳稷装作看不见,还真咬了一口。

“爹爹是大豚。”褒儿嘟囔着,随后撒开手又喜滋滋吃起其他的。

母女俩吃东西的样子极像。

闳稷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一抹笑,跟着都多吃了一碗饭。

褒儿是待不住的,被投喂了几块肉和糕点又跑到外头撒欢去了。

闳稷今儿不召大臣,遂让周康抬了折子来坤仪宫。

“我闲暇时给咱们褒儿想了几个名儿,你挑挑。”闳稷搂着成容在书案旁,批折子前先说了这么一句。

成容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好奇。

闳稷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宣,安,绥。

“宣者,明也,有宣达明心之意。安,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至于绥…”闳稷忽地笑道:“是绥万邦,屡丰年的意思,亦含绥以多福,受天之祜之意。”

成容啧了一声:“你这取名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个忌讳,越取越大。”

从前是因封地,如今更是…

闳稷哼笑:“褒儿从前能担,今时今日,她老子都成皇帝了,名字再大点也使得。”

闳稷捉起成容的手在绥字那画了个圈,又在前头添了个“神”字。

神绥…

“你不必多想,你肚子这胎我亦想好了大名。”闳稷在“宣”字上画圈:“若是个闺女,便叫神宣,若是个小子…”

纸上,闳稷这回只写了一个字。

瑱(zhèn)。

“瑱,冕之垂者也。”闳稷慢悠悠解释:“瑱冕的瑱。”

瑱冕,天子冠冕之垂玉。

闳稷的意思就差明白告诉了,成容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