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稷都清楚,所以他不吝啬,一样一样慢慢来,他可以给。
但是…她病了。
受寒只是个引子,本不至于此,闳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如此娇蛮鲜活的人忽地垮成这样。
几乎是一瞬间,闳稷就想到了是有人想害她。
府里所有院子被闳稷下令围了一层又一层,只待成容醒来便可直接一个个拿人问询。
他有些不敢去看她苍白到醒不过来的脸色。
心里那没来由的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他心空了一夜,只想让她醒来继续对他撒泼。
事实证明,狐狸确实是个奸诈的。
闳稷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这是她以身入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崔氏不安分,想对她动手,她倒是学会了什么叫釜底抽薪倒打一耙,在人家还未出手时直接耍上一个栽赃诬陷。
她这是吃准了他会站她这一面?
虽然确实如此,闳稷的确从善如流。
她无错,这是自保,她很聪明,很会借势。
闳稷狠狠松了一口气。
也是到了这时候,闳稷才认认真真重新正视起她。
狐狸不是性情温良的动物,利爪捕猎,尖牙食肉。
她聪慧,眼睛里有蓬勃的欲望,她想要的东西有许多,她在慢慢告诉他,她要的远远不止这点。
跟她说话不用拐弯抹角,她喜欢什么要什么都直说,即便不说也会让闳稷明白。
这种感觉让闳稷觉得极其过瘾。
就是爽,是能释放天性的爽感。
从北疆和谈回来后闳稷就没再去过旁人的院落。
当时的他是因为不将就,也并不觉得这对旁人有多不公平。
人心都是偏着长,公平二字本就不该出现在后院。
那段时日应是闳稷长大后最放松的日子。
母妃安好,成容有孕,身世清白,与闳谦也情谊依旧…
所以闳稷在去幽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成容。
他怕自个儿不在成容再被人欺负。
所以奉肖领的那帮暗卫闳稷又增了几十个守着。
位分也好办,他早就没什么好名声了,再加一个宠妾灭妻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