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爱姑娘与东海龙王敖广在迎接恋爱姑娘之后,不知怎的,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一场激烈无比的矛盾冲突骤然爆发。
当爱姑娘满心的委屈如汹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
她被无情地赶出府邸,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一路悲恸得泣不成声。
在盛怒与悲痛交织的情绪驱使下,她不假思索,径直朝着凌霄宝殿飞奔而去。
踏入宝殿,当爱姑娘一眼便望见王母娘娘端坐在上,那一刻,王母娘娘宛如她在茫茫苦海中寻得的温暖港湾。
当爱姑娘毫不犹豫地将东海龙王敖广那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毫无保留、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王母娘娘听闻东海龙王敖广竟敢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丑事,心中猛地一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悄然爬上她那端庄的脸庞。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飘向身旁的善良姑娘,那眼神深处似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意图,仿佛在试探、在寻求一种默契的回应与支持,以便巧妙地把握接下来的局势走向。
善良姑娘神色从容悠然,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温和,她缓缓看向当爱姑娘,轻声细语如同潺潺溪流般说道:“唉,这男人呐,平日里就易冲动行事,尤其是在酒意上头之后,简直像被魔怔了一般,理智丧失殆尽,所作所为常常连他们自己都浑然不知,仿佛灵魂出窍,全然没了方寸。”
这般看似为东海龙王敖广开脱的说辞,宛如一阵轻柔却又暗藏玄机的微风,恰到好处地舒缓了王母娘娘心中泛起的层层波澜。
王母娘娘目光流转,看向当爱姑娘,心中暗自思量:这世间女子,似乎从诞生之初,便与男人有着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从属联系,仿佛生来就是为男人所用,供男人驱使。男人若肯重用你,那便是你莫大的荣幸。只是这般观念,终究难以堂皇地宣之于口,正巧善良姑娘在侧,便借她之口代为传达,如此一来,自己便能以一种义正言辞、不容置疑的姿态,继续维护住那高高在上、高傲且圣洁的光辉形象,同时巧妙地平衡各方微妙的关系。
当爱姑娘泪流满面,神情悲戚到了极点,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懑,她望着王母娘娘,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那东海龙王敖广实在是令人作呕至极,我一心一意为他尽心尽力地服侍,不曾有过丝毫懈怠,可他却起了那般龌龊不堪的心思,妄图逼我侍寝,如此行径,简直猪狗不如。”
王母娘娘脸上浮现出一抹看似宽慰的神情,然而眼底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她缓缓开口,语调沉稳而略带感慨地说道:“那东海龙王敖广毕竟年事已高,这些年也着实历经了诸多磨难。他的儿子、侄子还有兄弟,皆惨被那悟空所害,心中的悲痛与愤懑犹如积郁的深潭,怕是难以轻易排解,整日沉浸在郁郁寡欢之中,长此以往,难免会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不合常理的事情来。”
当爱姑娘听闻此言,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她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王母娘娘竟然会为东海龙王敖广这般开脱。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心中对王母娘娘那份原本无比深厚的敬重之情,恰似阳光下迅速消融的薄冰,开始不可遏制地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