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明哭唧唧追上去。
第二日清晨。
阮经去了季府。
季府一片白色,哭声一片,在哭前不久死去的季常风。
穿过院子,奴仆带着他来到季老爷的书房。他进去后,一眼就看见背对着他的季彪。
他握紧拳头,眸子微敛,开口:“季叔。”
季彪叹了口气,嗓音疲惫:“你还叫我叔?”
阮经挑眉:“不然?”
“罢了。你是想问常风干的那件事吧,我说与我无关你信吗?”
“继续说。”
“常风给趁我生病买通大夫给我开迷药,然后胁迫我的心腹给你传假信把你引开,我……”
阮经冷冷打断他:“过几天是我娘的祭日”
季彪叹了口气:“你想你娘的话,可以去看看我……夫人,她还是有几分像你娘……”
“呵呵……”阮经转身就走。
“你要找的人我会继续帮你找……”季彪急声喊,阮经身体一顿,没有回头。
清尘寺。
大堂里,修行的男男女女双腿交叉,坐姿端正,轻轻闭着双眼在做早课,最前面坐着的是一个名为戒清的僧人。
阮泠因到一个新环境,这几天在榻上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一夜无眠。
天没亮就起来做早课,她听那戒清念经,没一会就起了倦意,瞥见前边的坐的端端正正的许初筝。
她强打精神,偷偷抬眼,瞥见前方坐得笔直的许初筝。
眼珠机灵一转,心想着,众人皆闭目诵经,自己又身处最后一排,偷偷打个盹儿,想来不会有人察觉。
于是,她大胆地阖上双眼,脑袋一歪,轻轻靠在许初筝的肩头,下巴顺势搁了上去。
前边的许初筝只觉肩膀一沉,左侧脸颊贴上一片柔软温热。身子瞬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他震惊地睁开双眼。
耳边随即传来阮泠带着困意的气声:“喂,许初筝……借本小姐靠一会儿,困死我了……”
他微微侧身,便瞧见阮泠那白皙粉嫩的小脸,双眼紧闭,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双唇微嘟,仿若已然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