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的脑海纷纷杂杂,边收拾东西边想得多,注意力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以至于徐琰什么时候晾完了衣服站在她背后都没察觉。
他见她低头整理她的随身单间布包,忽地张开手臂从后将她抱个满怀。
方禾的身体微僵,蓦然紧紧捏着手里的布包带,“怎,怎么走路都,都不带声。”
她的声音磕磕绊绊,他以为吓到了她,在她耳廓安抚的啄了两下,“是你收拾的认真。”
接着,他又道:“不用多带,缺什么我们在那现买。”
方禾没感觉他有其他疑惑反应,身体才慢慢放松,“也没带什么,就带了钢笔和墨水,还有写字本。”
徐琰的视线在桌上扫了扫,见灰白色的钢笔和黑色墨水都不见了,他嘴角的弧度更弯。
“带两身衣服换洗,”
方禾把布包放好,回头看他,“去一天就回来了,不用带换洗衣物。”
“你难得想去玩,多待几天。”他亲亲她的嘴角。
方禾略微不适的偏头,“那,那我去收两件衣服。”
徐琰没继续抱着她,“帮我也收拾两身。”
他带回来的饭菜已经冷了,他先去灶房热一热,她负责收衣服。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房间,一个在灶房,徐琰忽然发觉他的小家虽然只有两个人,却很是满足。
午饭吃完,两人分别换了身衣服,把东西拿好就出门。
走了两步方禾忽然停住,“我去跟我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帮我们收一收衣服。”
院子里晒着衣服,晚上得收。
徐琰拉住她的臂弯,“我去,你在这等我。”
吴村丽他们在上工,但方远根是在家的,他的伤还没好全,上工上的不多,干一会就先回来。
耽搁完这小小的时间后,两人到公社坐车,差不多三点半才开始启程。
两个多小时后。
市里棉纺厂的工人们差不多都下工了。
“妍淑,”杨妍淑正要回去,钟解贵喊住她,“小王今天去哪了?”
“他应该在宣传部那边。”
钟解贵招手道:“你通知他一会去火车站接一下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