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车窗，隐约看到张来彪从屋里屋外的忙活。

“拿那个给我，”方禾歪脸指了指，宋姨把准备好的布料和糕点拿着。

“我自己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宋姨犹豫，“可是徐厂长……”

“宋姨，我能跑哪里去，你和小王在车上等着。”她接过宋姨手里的东西，打开车门。

宋姨探出头，“那小禾，你，你快点。”

方禾拎着东西，往张来彪家的院子里进。

高玲自从怀孕，时常往大队里跑，来和肖小芳作伴，如今肖小芳生了，她也快了，现在肚子已经大大显怀。

她出来倒水，看到方禾，眼里划过明显惊讶，“方禾同志？”

“玲玲，是谁？”屋内传出肖小芳的声音。

张来彪紧跟着出来，忙笑道：“嫂子，快进来。”

自从肖小芳和高玲知道张来彪他们做的事后，对于张来彪这声嫂子，两人都没感到惊讶。

“听说肖知青生了，我来凑凑热闹。”

“嘿，来就来了，带啥东西。”张来彪挠头憨笑。

方禾进屋把东西放下，“一点小东西罢了。”

肖小芳在右边的厢房，她站在房间门边，头上还带着帽子，显然不能吹风。

“方禾同志，你咋来了？”话出口，肖小芳意识到言语有歧义，又笑着解释：“我听大队里说你去市里，这么远，你居然能来，还带东西，太客气了些。”

方禾微笑进屋，炕上有个襁褓包裹的婴儿，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了看。

“都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一点意思而已。”

东西都拿来了，张来彪和肖小芳也做不出互相推脱的习惯。

肖小芳摆手招呼，“别站着，快过来坐。”

高玲扶着肚子，笑着附和，“方禾同志，快坐。”

方禾点点头，坐在炕边，张来彪把瓜果糖拿出来摆在炕桌上招待。

“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