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哄江栖。
那是情趣。
是心照不宣的游戏。
是有来有回的过招。
是退让里的拿捏。
是服软掺着试探。
是在意。
是缠绵。
是……反正不管是什么。
归根究底,有个情字。
可现在,秦砚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冷漠得像个旁观者。
尤其——
秦砚抬手。
逃避似的捂住眼睛。
却怎么都躲不开那个目光。
冰冷的。
不带一丝感情。
足以湮灭他所有勇气。
他不是不想哄。
而是不敢。
也确实找不到发力点。
寻常哄女孩的那些套路和手段。
在她那里根本不顶用。
死缠烂打,也只会让她更烦。
更别说,她身边还有人。
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蠢到跟文茵茵上热搜。
指望她来质问。
他跪地道歉都行。
可是她没有。
她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也是。
她如果还在乎。
澹月居那天,她直接就会推门进来。
而非离开。
秦夫人能说什么?
只能说:“你活该。”
好好的未婚妻不知道珍惜,非要出去跟那些女人鬼混。
秦砚低眸看着左手中指上那一圈细小压痕。
不做反驳。
是。
他活该。
他那两年鬼迷心窍,把她弄丢了。
-
晚上八点,独栋小院。
江栖跟火壶师父见面后,一直练到现在。
两条胳膊都快抬不起。
但还是挪到淋浴间,简单冲个澡。
出来时,收到裴渡微信,让她出去。
她累。
不想动。
发表情包要抱。
他没回。
江栖撇嘴。
指尖飞速打字道:【说好的惯呢?骗子!】
发送前一秒,眼前压下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