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要发疯吗?!”
薄逸胸膛溢出苦涩的笑意。
带着芸儿,不顾一切,纵身跃入海中。
被拽下栏杆的瞬间,芸儿的尖叫被海浪吞噬。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婚纱的缎面在水中舒展开,像囚禁多年的白鲨终于露出了利齿。
那瞬间,宋煜洲已经健步如飞地冲过去,但还是来不及,只抓住了芸儿的头纱。
“芸儿——”
宋煜洲发疯似地呼唤芸儿的名字,但他不会游泳,无法下水。
“快,会游泳的人下去救她!”
薄老爷在轮椅上吩咐。
宾客们站在栏杆之处窃窃私语,错愕不已。
随即,会游泳的人接二连三地跳下去了。
薄逸早已箍紧芸儿的腰,游向远处。
芸儿感受到薄逸剧烈的心跳撞着她的肋骨。
下沉时,甲板上的人群,尤其是宋煜洲,在她的视线变成模糊的光斑。
薄逸突然捧住她的脸,唇瓣擦过她颤抖的嘴角:
“我必生死相随!”
芸儿只觉得深海的蓝色漫过他们的头顶。
薄逸解开领带缠在她腕间,意味着若是死 就死在一起。
他将芸儿的腿缠着他的腰:
“做对淹死的鸳鸯也好!”
气泡从他们交缠的指缝间升起,远处游过荧光的鱼群。
薄逸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狂妄,笑声震得芸儿胸腔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