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讲理了！

杜斯年将她的话，又想了一遍，脸上慢慢僵硬，幻化成了无尽担忧，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劝说道：“表姐，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跟旁人提起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必定是要生出事端的！”

“若真传出个什么不敬陛下，不敬皇权的话来，吃亏的必然还是姑母姑父。”

顾清莹嘴角向下瘪了瘪点头“我知道，我没跟人说起过，只跟你说来着。”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些话，自然不会不分场合的说，娘也说了，无论是在哪里，一定要少说多听，实在不知该不该回答，那便装糊涂便是。

杜斯年松下半口气，又嘱咐道：“即便表姐与我闲话，也要在周围没人的安全之处说才行。以防隔墙有耳更是非。”

顾清莹偏头瞧着杜斯年那一副认真模样，嘴角微微翘起，神情逐渐变化。

杜斯年怔愣地瞧着她的神情变化，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伸手揪了揪耳朵，又抚了一把下颌“怎、怎么了？表姐......”

“噗嗤~”

顾清莹瞧着他那副手足无措的紧张模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笑的前仰后合好一阵，笑的杜斯年面红耳赤才停住。

“表姐、表姐这是笑什么，我、我是不是哪里......”

“你没有哪里不得体，我就是笑你聪明不自知。你说你年纪小小，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比瑞霖还聪明！”

提到顾瑞霖顾清莹有些不满道：“不过他那聪明，都用来戏弄我了，算不得是聪明！”

杜斯年茫然：“我、我也就比表姐小了一岁两个月而已，没比表姐小多少的。”

“嗯，是没小多少，不过就算小一天，我也还是你表姐，你得叫我一声姐！”顾清莹傲娇扬了扬下巴。

“不过你这样聪明，武艺不好也不要紧，往后可以给瑞霖当个军师，也可以很厉害的！”

想想真不错，表弟往后总归是能挣口饭吃的，说不定也能成为名垂青史的厉害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