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边上有人提醒,杜斯年才恍然回神,红了脸颊也红了耳廓。
“接、接下来做什么?”
顾清莹此刻无心其他,只想让这礼节赶紧走完,好让她能卸下这重的要命的冠!
最好再给她来碗面,告慰一下她造了一天反的五脏庙。
二人并肩端坐在喜榻上,听着喜婆说了长串的吉祥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恭祝探花郎与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喜婆用缠着这红绸的剪刀,分别取下二人一撮头发,将两撮头发打成了工整漂亮的同心结,放入绣着喜样的荷包中。
“结发礼成!”
一只苦葫芦,分成两瓢,串着一只大红同心结,由媒人添酒水,交由二人。
“同饮合卺酒,夫妻同甘苦,祝探花郎与夫人和睦美满如琴瑟和鸣,福禄绵长。”
两人交臂,相互喂饮。
“夫妻同甘苦,共富贵,生死不相离,恩爱到白首;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吉祥话说了一筐又一筐,听的顾清莹头脑发昏,探花郎杜斯年却听的津津有味,好不容易宣布礼成了。
新房里又热闹了好一阵子,床上的喜果,什么花生、桂圆、红枣、莲子,被几个小孩抢了大半,剩下些都被杜斯年兜着藏起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众人也识趣地将新房让给二位新婚夫妻。
此刻房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顾清莹终于能转动转动僵硬的脖颈了,回过头便瞧到还在发呆的杜斯年,忍不住又几分气闷。
“还瞧什么呢?快帮我把这冠子取下来,脖颈都、都给我压僵了。”顾清莹此刻倒是记得清楚,今日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哦哦,好!”杜斯年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瞧了又瞧,才敢下手去取。
小心翼翼地取下两只长穗步摇,又仔细轻柔地理了理她的发丝,才再接着取下那沉重的发冠。
双手捧着,掂量掂量“这么重?!难怪压的难受呢。”
女子的冠子可真是够重的,也难怪她平常不愿戴,戴这些怪受罪的。
“可不是吗?压了我一下午,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它掉下来给摔坏了。顾瑞霖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这么重的冠子,娘还非说这冠子好看,让我配上那红宝长穗的步摇。”
“那两只步摇也够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