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
听着好听,可对于他们这样长时间不回来的,又是同族,十年八年之后,他若是官身还在还好说,若是没了官身,这宅子还不知能不能收得回来呢!
杜斯年拒绝的多了,便连找借口搪塞的心思都没有了,只一句话,没打算找人来看,也没有租赁的打算。
到了临走这一日,车马装好,哪位二祖父听说这宅子里留了镇北侯的护卫和洒扫女使,立刻上前将杜斯年拉到了一旁。
“你这孩子傻啊!这是你爹给你留下的祖业,你就这样交到你媳妇儿手里了?你就不怕......”
杜斯年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她是我妻子,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交到她手里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再说了,她可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女,什么没见过,至于把这点东西看在眼里吗?留着这宅子,她也不过就是想给我留个念想。”
说到这里,杜斯年瞥着站在不远处的族长,声音又扬起了几分“等那日这宅子若是没了,我恐怕也就没有归乡的心了。”
族长的面色很沉闷,别人想不到其中厉害,他可是明白的很。
没有归乡的心了,那与他们平洲杜氏还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就算在外面再开族谱,建祠堂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族中若是有人胆敢夺取他这宅子,他就与族中脱离关系吗?
族中这些老老小小的也都是些没眼力劲儿的,把人当傻子吗?
好似谁想不明白其中关键似得!
杜斯年带着浅笑牵着儿子杜淳礼与杜氏族人道别,而顾清莹在杜斯年的示意下摆着一张臭脸,早早跨上了马背。
长长的车马队伍动起来,杜斯年才抱着儿子一起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