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听了,倒也不恼。
他的性子洒脱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主儿。
换作别家父母,或许要念叨两句:“家里留了饭,怎不回来吃?”
可陈父听了只觉得自家儿子机灵。
毕竟每年大把的束修交着,在学舍多用一顿饭,便多吃回些本钱!
只是他刚想招呼儿子上车,目光却忽地一顿。
“朗儿,你……是不是壮实了些?”
听见这话,陈朗瞳孔一震,瞬间想起今早的窘况。
学里的士子衫宽大,为的是冬日也能穿着。今日旬假,监生们早换上了自己的衣衫,出门一脱便算完事。
可陈朗穿起常服时,却发现——
这衣裳怎么都系不上!
后头刘秀郎过来帮他拉扯,好不容易系上的腰带,没走两步,竟“啪”地绷开。
气得陈朗是叫了起来:“这杂役是怎么回事,把我这新做的衣裳都洗缩水了!”
“这、这叫人怎么穿!”
只是这话才说出去,一旁的刘秀郎是摇摇扇子笑了起来。
这一声笑得促狭。
“陈兄,你可莫要冤枉了别个!”
“这哪是衣裳的错?分明是你自个儿变了样!”
“其实我早想说了……”
说着,他上下打量陈朗。
“这些日子,你这吃好喝好的,每日里的鸡蛋饼更是顿顿不落,腰怕是粗了有两寸吧?”
听见这话,陈朗低头一看,不用吸气都能瞧见自己那圆润的肚子。
只是他不肯接受,仍嘴硬道:“胡说!分明是衣裳坏了!”
“莫笑我了!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