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里，一股风雨正在隐隐酝酿。

另外一头的大理寺里，姜灵却渐渐在里头安顿下来。

崔司直正低声嘱咐几个嘴严的杂役，将刑具一一撤出，换上铜盆、衣架等日常用具。

他更是转身将几样洗漱物件递给姜灵，语气温和道：“灵娘子，请你且将就几日。”

“这里虽原是刑房，但里头的物件都是一应俱全的。”

“而且从前在这询问的多是咱少卿大人，少卿大人喜净，见血的事儿是从不放里头做的，你安心住着便是了。”

听着崔司直的话，姜灵是轻轻点头。

眼下这情况，哪还容她挑剔？

这姜灵是假装被关押之事，如今只有宋祭酒同几个大理寺的官员晓得。

眼下为了让幕后之人露出马脚，姜灵只能是暂时不要出现在人前。

只是……

“崔大人，能否讨个炭炉？”

姜灵略作迟疑，但终究还是开口了。

崔司直一怔。

如今正值盛夏，要炭炉作甚？

姜灵见他疑惑，有些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在这里，您同少卿大人对我多有照顾，日常起居无不妥当的。”

“就是……”

说到这儿，姜灵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是我实在吃不惯大理寺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