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已经被寒冷和恐惧浸透,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但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颤抖的手在贴身的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摸出了那本日记本。
这本日记本是她最珍贵的东西,里面记录着她和宝宝之间的点点滴滴。然而此刻,这本日记却被冰冷的雪水浸湿,纸页紧紧地粘在一起,仿佛是在抗拒她的触摸。
她用冻僵的手指艰难地翻开一页,然后拿起那支同样被冻住的钢笔,在纸页上歪歪扭扭地写道:“宝宝,妈妈可能撑不到见爸爸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钢笔尖在纸页上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也在为她的命运而哭泣。
“但你要记住,爱比黑暗更强大。爸爸会顺着极光找到你,就像他永远会找到妈妈一样。”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的手指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日记本也从她的手中滑落,掉进了那片冰冷的雪地里。
钢笔从指尖滑落,消失在雪地里。林蕴暖抱着密钥蜷缩成一团,感受着胎儿的心跳与极光的脉动同频。恍惚间,她看见霍袭丞披着极光向她跑来,黑龙纹身化作漫天流萤,而极夜的杀手举起冲锋枪,枪口的寒光即将刺破这最后的幻想。
林蕴暖蜷缩在冰原的雪坑里,睫毛上的冰晶模糊了视线。极夜的车队卷起的雪雾愈来愈近,她将青铜密钥塞进内衣,贴着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金属的凉意与胎儿的律动。霍袭丞的面容在极光中时隐时现,她想起他在冰岛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就朝着极光最亮的地方跑。"
引擎声戛然而止,杀手的皮靴碾碎薄冰的脆响在耳畔炸开。林蕴暖攥紧雪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枪管抵住她后颈时,她忽然笑了,笑声在寒风中碎成水晶:"你们知道极光为什么总是追着极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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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呼吸在面罩后凝成白雾,枪管微微颤抖。林蕴暖转身的瞬间,将雪团砸向对方眼睛,同时抬脚踢向其膝盖。杀手吃痛跪地,她趁机夺过冲锋枪,子弹穿透对方肩胛的黑龙纹身。
"林小姐,勇气可嘉。"为首的男人鼓掌走出阴影,银狐面具在极光下泛着冷光,"但你以为凭一己之力,能改写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