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匀隽低头吻她的额头，指尖划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到时候我负责弹吉他，苏瑶阿姨拍照，顾沉叔叔做灯光师，霍莞当伴舞——我们的极光乐队，注定要震撼整个北极圈。"他的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雀跃，却让在场的长辈们红了眼眶。

庭院里的极光风铃叮当作响，霍袭丞靠在廊柱旁擦拭猎枪，黑龙纹身在秋日的阳光下褪去戾气。他望着林匀隽手忙脚乱给陈橙披外套的模样，忽然想起自己初为人父时的紧张。"预产期快到了吧？"他转头问林蕴暖，后者正用隔热手套给霍莞切苹果派。"十二月初，"林蕴暖笑着递来一块焦糖苹果，"到时候让陈橙在极光下分娩，说不定宝宝会带着星光出生。"

陈橙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出声，阳光穿过她指间的缝隙，在孕妇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忽然她哎哟一声，手扶后腰微微弯腰，宽松的裙摆扫过庭院里的蒲公英。林匀隽立刻从三步外的藤椅上弹起来，西装外套滑落在地，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活像只被惊飞的花蝴蝶。"怎么了？是不是宝宝踢你了？我早说别穿高跟鞋，你偏要..."他语无伦次地搂住她的腰，指尖微微发抖，仿佛捧着朵在秋风中摇晃的雏菊。

陈橙白了他一眼，却在触及他眼底翻涌的担忧时神情。她将林匀隽的手按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胎儿规律的震动透过皮肤传来："傻瓜，是宝宝在打嗝。"她望着丈夫瞬间瞪大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嘻嘻哈哈的男人，此刻慌乱的模样比极光更动人，"你听，像不像你喝醉酒，打呼的声音？"

林匀隽的手指轻轻贴着妻子的肚皮，感受着生命的律动在掌心跳跃。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陈橙捂着肚子在极光下落泪，而他跪在冰原上，用体温融化积雪为她暖脚。"原来打嗝是这样的感觉..."他的声音沙哑，额头抵着陈橙的发顶，"比我写过的所有情歌都更震撼。"

庭院里的极光风铃叮当作响，霍莞举着熊玩偶跑过来，小胖手抓住陈橙的裙摆。小家伙仰头望着舅妈圆鼓鼓的肚子，忽然把耳朵贴上去，睫毛在阳光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弟弟在敲鼓吗？"她奶声奶气地问，逗得陈橙笑出了眼泪。

林蕴暖端着安胎茶从客厅出来，望着这一幕眼眶微热。她想起自己怀孕时，霍袭丞也曾这样紧张地守护，连北极熊幼崽靠近冰洞都要举枪驱赶。"这是生命最神奇的韵律。"她将茶杯递给陈橙，目光落在林匀隽仍贴在妻子肚皮上的手上，"等宝宝出生，你会发现所有的担忧，都会化作最温柔的守护。"

陈橙抿着茶，忽然抓住林匀隽的领带往下拽，在他唇边印上一吻。这个吻带着苹果派的甜香与秋风的凉意，却让林匀隽想起他们在冰岛初遇时，她举着相机追极光的模样。"将来我们要告诉宝宝，"她贴着他的耳畔低语，"他的第一次打嗝，让爸爸紧张得差点把极光风铃扯下来当胎教音乐。"林匀隽笑出声，震得陈橙腹中的胎儿轻轻踢了一脚。

夕阳将庭院染成琥珀色，霍莞趴在陈橙腿上听她讲北极熊的故事，ubby熊玩偶歪在一旁。林匀隽跪在地上给陈橙按摩脚踝，西装裤沾满落叶却浑然不觉。林蕴暖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冰洞——那时的他们还在为生存厮杀，如今却在庭院里编织着关于新生命的温柔诗篇。

"等宝宝出生，"陈橙忽然抬头，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极光风铃，"我们要告诉她，她是在爱与极光的见证下诞生的。就像莞莞一样，是照亮世界的小太阳。"林匀隽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指环在夕阳下闪烁："不，我们的宝宝会是北极光本身，因为她的妈妈，就是最耀眼的光。"

林爸林妈和霍爸霍妈围坐在霍家老宅的客厅里，落地窗外的秋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妈戴着老花镜，手中的毛线针在指间翻飞，红色的羊绒线在她膝头堆成温暖的小山："我给小橙子的宝宝织了件北极熊连体衣，"她笑着展示针脚细密的衣袖，"袖口还绣了极光图案，就像当年蕴暖在冰岛穿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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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蹲在角落鼓捣着一块胡桃木，刨刀在木纹间游走，木屑簌簌落在他的帆布围裙上。"我要给外孙刻个摇铃，"他头也不抬地说，"这木头是从斯瓦尔巴群岛带回来的，当年霍袭丞用它做过捕熊陷阱。"他忽然抬头眨眨眼，"当然现在打磨得很光滑，不会伤到小宝贝。"

霍妈打开丝绒首饰盒，一枚蓝宝石胸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幽蓝的光。"这是霍家祖传的极光石，"她轻轻擦拭着宝石，"当年霍袭丞出生时，我把它锁在保险柜里，如今要送给我的孙辈。"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还有这个，霍袭丞小时候的脚印拓片，等宝宝出生，我要再做一个，看是不是和他爸爸一样大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