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嫂子才过世半年,你们就急着要给我哥续弦,本就说不过去,我觉得公主没错啊……”周悦瑶小声嘟囔。
“你哪边的,向着谁说话呢!”国公夫人瞪了眼。
周悦瑶悻悻,“我中间的!公主没错,错的是我哥!”
“你!”不等国公夫人教训,周悦瑶撒丫子就跑。
国公夫人气急,“没见过这么亲疏不分的!”
“夫人息怒。”身边嬷嬷安抚道,“说到底,这门婚事,只要慧王府点头即可,要老奴说,夫人连皇后娘娘的意思也不必过问,何须进宫受这一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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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沉了口气,“说的不错,此事只要慧王府点头便能成,挑个吉日,遣媒人去慧王府说和说和。”
“是。”
原是想着,若有皇后娘娘做主赐婚,这事能事半功倍。
周逸云毕竟是二婚,续弦说出去,不太好听,怕县主觉得周逸云高攀,所以国公夫人请皇后开口,给自己抬抬底气。
谁知,叫她一个做长辈的,受晚辈的气。
国公夫人是越想越气。
出宫后,南栀约了岑晚晚。
“晚晚,我并无疑你的意思,只是让陌生男子上你的马车我不放心……呼延烈是大漠郡王,他蓄意接近你……”
南栀在二楼窗口,听到下面似有争执声。
她侧目瞧了眼,声音听着耳熟,还真是顾淮卿和晚晚。
晚晚刚下马车,就被顾淮卿拦住,顾怀安跟他说了,晚晚与陌生男子同乘一辆马车,举止亲密。
顾淮卿不是疑心晚晚,他只是不放心晚晚。
岑晚晚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拉扯,“顾淮卿,我说过,除了和离,没事别找我,还有,大漠郡王没有蓄意接近我,他只是我商铺里的顾客,不过我也不必跟你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顾淮卿面上失落,“晚晚,我是你的夫君,我不该担心你吗。”
“用不着。”晚晚头也没回的进了听风楼。
将顾淮卿留在外面。
静香伸长脖子看楼下的热闹,“公主,晚晚姑娘还真是铁了心要和离呀,奴婢觉得,她跟上京城绝大多数女子都不一样,她很……很……”
静香形容不上来。
“很潇洒。”南栀说。
“对!就是潇洒,她好像从不为取悦别人而活,上京城这么多大户人家,谁家的后宅主母不是要哄着夫君的?偏晚晚姑娘不一样……”
南栀笑笑,“因为晚晚有钱,且只想赚钱,她眼里根本就没有鸡毛蒜皮,柴米油盐的小事,她由内到外都是充盈而鲜活的,于她来说,没有那贫贱夫妻百事哀,也不必看人脸色,想要什么自己便能满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