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晚冷笑,顾老爷子是戴罪之身,岂是说接回来就接回来的?
除非能赦免老爷子的罪。
还他清白。
顾淮卿看了眼晚晚,犹疑道,“要想接爹回来,还需陛下点头。”
“那我们就去求陛下,爹已经病了,耽搁不得啊。”顾怀安说。
顾淮卿叹了口气,“我会给岭南去信,让他们好好给爹请大夫,送些银子过去,有银钱好办事,接爹回来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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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安也没有别的法子。
就算现在接老爷子回来,来回也需要时间。
“怀安,我另有一事,要与你说。”
“你我兄弟,直言便是。”
顾淮卿迟疑片刻,他在看岑晚晚,晚晚非常识趣,“我回避,你们随意。”
不妨,顾淮卿拉住她,“没有要回避你的意思。”
顾怀安拧眉。
却也没说什么。
“这半月来,我一直在查当年爹丢失的那批赈灾银,前些日子终于有了些眉目,当年的贼首,最近露了行踪,且丢失的银两也出现了,我……”
顾淮卿话音一顿,他目光没离开过晚晚,继而道,“我会请陛下,允我亲自去一趟。”
顾老爷子当年的赈灾银,是被强盗劫走的。
并在事后,那群强盗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顾怀安听的激动起来,“既然大哥查到了贼首踪迹,那事不宜迟,我与大哥一道去!这次定要将那群强盗绳之以法,还我顾家一个清白!”
“怀安,那可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啊。”老太太担心,“你哥是文官,如何与强盗缠斗啊。”
顾怀安想了想,“大哥不擅武,我去便是!”
顾淮卿这才松开晚晚,看向他,“我即刻便进宫,向陛下请命。”
“大哥还没说,那伙贼首在哪现的身?”顾怀安问了句。
“旦州。”
顾淮卿目光坚毅。
“阿姐,前面便是旦州了,阿姐为何要绕路来旦州?”姜禹川护着低调的马车,远远看到了旦州城门。
纤纤玉手挑起马车上的帘子,南栀面色有些白,连续半个月的赶路,她面上透着一丝病态与憔悴,“因为这里和淮南比邻,又与北疆接壤,是两地消息来往最快之地。”
和宫应寒,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