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眼眸撞进她的眼中,短刃贴在那人肌肤上,那人丝毫没有闪躲,抬手替她擦去额间的冷汗,“病了,我不该留你一人在上京,南栀,跟我回黎国吧?”
熟悉的雪松香,南栀放松紧绷的神经,短刃歪到一旁,脱力的压在他身上。
“宫应寒,是你啊。”
她声音轻浅,宫应寒听出了怀念。
“你回来了。”她蹭了蹭了他胸口。
宫应寒搂着她的腰身,“南栀病了,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
南栀确实没什么精气神。
病恹恹的。
有宫应寒在,她这段时间不安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了。
上京城发生的事,宫应寒都知道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筹谋调兵。
兵马在来北境的路上,却听闻,姜南栀出事了。
被逼落胎,与楚玄骁一道离开上京城,前往西南。
原以为,她会去西南。
却辗转来了旦州。
南栀往北境走,宫应寒收到消息时,连夜策马抛下大部队先行,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才来到她身边。
她病了。
病容憔悴。
宫应寒比自己病了还难受。
“热……”南栀皱着眉头嘟囔,宫应寒一动,她便无意识的揪紧他的衣角。
“我不走。”宫应寒低声安抚,南栀哼哼两声。
生病的南栀,好似个娇气包。
素竹推开门,端了盆清水来,想服侍公主,突然看到房里多了个人,“寒,寒王,你总算回来了,公主病了。”
素竹语速极快。
宫应寒开口,“去准备桶冷水来。”
“是。”
沐浴桶里很快提满了冷水。
宫应寒说,“你先出去,南栀有我照顾。”
素竹点头。
退出去关好门。
宫应寒脱了衣服,泡在冷水里,这个时节,井水凉的彻骨,尤其是北境等地的气候,比上京城更冷,宫应寒等自己身上凉下来了,再去床上,抱着姜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