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连忙跪下,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坏了娘娘的事,“是老奴糊涂,老奴记错了,这螃蟹不用百两银子,只需十几两银子一只……”
南栀弯了弯嘴角,好似在嘲笑她,别找补了,找补不回来了。
嬷嬷垂着头。
贤妃脸黑成了锅底,“糊涂东西,还不退下!”
“是,是。”说多错多,嬷嬷连忙溜走。
南栀笑眯眯的,贤妃感觉她的笑化为实质性的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是宫人疏忽,还不将王妃那桌撤下去,再换一桌来。”
没等宫人重新布置,殿外太监匆匆来报,“娘娘不好了,圣上…圣上不好了,各宫都赶去了卧龙殿,娘娘快去看看吧。”
贤妃立即起身,走到南栀身边时,脚步一顿,“你随本宫一道去。”
南栀没说什么。
宋嫣儿起身,“宫中路滑,公主要当心啊。”
南栀几乎是拿余光看她,“宋姑娘,倘若我出丁点意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宋嫣儿抿唇。
南栀扬唇,“宋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因为你承受不起。
宋嫣儿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暗中攥紧拳头,姜南栀是在警告她?
姜南栀如此倨傲,寒王真的喜欢么?
卧龙殿,后宫妃嫔跪了一地,黎帝吊着口气,迟迟咽不下。
贤妃一来,宫应寒瞧见,立即朝她走来,贤妃嘴角上扬,正打算在人前演一演母子情深,“寒王,你……”
不想,宫应寒直接越过她,走到姜南栀身侧,嗓音柔和,“不是交代了张松,让你在府上等我吗。”
贤妃被忽视的脸皮险些绷不住。
南栀说,“贤妃娘娘请我进宫,我不好推辞。”
“下次不想来便不来。”宫应寒直接说。
他默许姜南栀,谁的面子都不给!
黎帝榻前围满了人,南栀并未瞧见病重的黎帝是何面貌,宫应寒拉着她,“里面病气重,张意,你带公主去偏殿等我。”
“是。”张意颔首,“公主,请随属下走。”
送走了南栀,宫应寒又是那个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