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阿寒头一次接触朝政,可觉得劳累,若有不懂之处,还是要多请教朝中的老臣,例如你舅父他们,他们都是经验老道的臣子,又是咱们一家人,必定真心辅佐于你。”
宫应寒眸光清冽,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太冷淡了,姨母好似跳梁小丑,宋嫣儿垂眸,宫应寒不像是会卖姨母的面子。
“我何来的舅父。”宫应寒嗓音幽冷。
贤太妃一噎,“你虽非本宫亲生,却也是在本宫膝下长大的,先帝让你养在本宫名下,成王的舅父自然也就是你的舅父。”
宫应寒淡淡,不置可否。
“你和成王,都是本宫的孩子,无论你们谁继位,都应该多多提携自家人才对,外人哪有我们亲,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贤太妃苦口婆心。
“说完了吗?”宫应寒不动如山。
瞧他这油盐不进,无动于衷的样子,贤太妃气的牙痒痒,她瞥了眼宋嫣儿,宋嫣儿为她微微摇头,示意她消气冷静。
贤太妃这才压下脾气,“姜南栀有孕,不能伺候你,你身边又没其他女人,本宫想将嫣儿指给你,嫣儿处处体贴,又温柔貌美,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你带回去,将来可要好好善待她。”
宋嫣儿面露娇羞,“姨母您说什么呢。”
贤太妃笑着,“阿寒如今有出息了,将会是黎国的新帝,将你许给他,也不算委屈了你。”
宋嫣儿愈发羞怯。
“阿寒,你意下如何啊?”贤太妃欣慰的问。
那口气,相当于她直接做主了。
宫应寒忽然笑了,“若早些将宋嫣儿许给我,便是委屈她了。”
贤太妃一噎。
宋嫣儿一愣。
先帝在时,宫应寒不受宠,生母低微,虽是皇子,却也难逃卑贱。
宋嫣儿自然不肯。
她只是没料到,宫应寒会如此说。
“我夫人身边不缺洗脚丫鬟,要辜负太妃的好意了。”他肆意的嘲弄道。
“你…”贤太妃懵了,“你这叫什么话,拿嫣儿与洗脚丫鬟比?”
宋嫣儿咬紧红唇,满脸难堪,她好歹是太师之女,宫应寒竟如此羞辱她!
贤太妃不悦道,“嫣儿善解人意,又是太师独女,出身样貌样样不缺,你是男儿,又是未来新帝,怎可如此羞辱朝中重臣的女儿,不怕寒了宋太师的心么。”
宫应寒眯起眸子,“那便让宋太师亲自来跟我说。”
贤太妃要被他噎死。
宋嫣儿一脸羞愤,她有何颜面,叫父亲知道,她被人如此嫌弃?
“你可是担心,嫣儿会与姜南栀争风吃醋?”贤太妃垮着脸,“嫣儿向来大度,定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倒是那姜南栀,身为公主,难道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小主,
宫应寒一笑,“太妃误会了…”
“不是最好。”贤太妃哼的声,不等宫应寒说完,便道,“既然姜南栀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你就不必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