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钰等得不耐烦了,从陆翡出发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是头牛也该拉回来了吧,到现在人还没到,怎么办的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事儿果真不能派给陆翡,脸上有毛办事不牢,真气死他了。
杨兼见着楚珩钰面色很沉,想着今日朝堂是否有事发生,好似没有,便就猜许是璃月还没到叫皇上不快,道:“奴才听说周夫人的母家蔺家家教很不错,是出了名的好,就是没有在外的儿女,倒是有个夭折的幼女,七岁没的。”
楚珩钰淡声:“还有哪一家?”
“有一家,姓曹,养在庄子是个庶女。”
“庶女不行。”既然都安排了,自然要安排好的。
“那奴才再去探几次。”
楚珩钰点头,沉默之后,道:“派人去看看璃月什么时候回京,早前造反的几个还没空收拾,别遇到什么危险之事。”
杨兼道:“要不沿途让田中着人看看,再回话?”
楚珩钰点头。
杨兼就知道是璃月的事。
宫里没有璃月,皇上的日子就显得枯燥乏味,任别人做什么,说什么,皇上的眼里就没装进去过事。
就比如太上皇身边侍疾的,再怎么讨好,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事,不会过心。
但你一说璃月的事,皇上神情有细微的变化不说,语气也不生硬。
杨兼不敢想皇上若没遇到过璃月会是什么样一个人。会不会一如东宫时的作风,冷情冷性,寡淡无味,杨兼觉得,经历那多皇上应当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然,因着璃月,楚珩钰有些细微的表情放在了明面上,不管与大臣说话,还是手底下的人,没那么冷,有时候会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人情味,对,就是人情味。
冷酷的人遇上人情味十足的人,也有了些人情味,这是大家的福气,所以璃月确实是皇上的福气,也是大家的福气,说不定也是天下的福气。
次日,皇上亲自召了田中,叫他沿途看看璃月什么时候回京,这比预期晚了快一个月,别出事了,再沿途打探谁参与起义造反。
造反之事迟早要清算,这不是小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些人只要动摇国本根基,迟早是个祸患。
田中领命去办事。
世道并不是一片清明,还真得看看有没有出事。
田中带了五百骑兵,别小看这五百骑兵,一出任务,就如同千军万马,千骑卷尘,铁蹄翻涌,队伍很是壮观。
五百人行路五天,才在歇脚的驿站碰到了熟人。
田中正要出去打探,见着陆翡他们也进驿馆,不免问:“路上有没有意外?”